法则崩坏

本文有一些关于我个人对托尼的看法，所以我尝试使用Tony的第一人称来写，想把这些想法在文章中表达出来，代入感或许会强一些。可在我看来结果不尽人意，所以我在文末附上了我想说的话（整理自我和@陆北北北北北 的对话内容）
文笔很垃圾，经不起推敲

该文的时间设定为索科维亚事件发生的一周后

我站在黑暗中，四周空无一物。
我以为我在做梦。
可是眨了眨眼，我发现我站在一个婚礼现场。看了看手中的装满香槟的酒杯，和跟前笑得阳光灿烂的史蒂夫，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我不得不说，穿着西装的史蒂夫，棒极了。我就着手中拿着的香槟，准备喝下去，史蒂夫阻止了我。
“托尼，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
我呆住了，他在说什么？交杯酒？然后底下传来了娜塔莎的笑声。
“啊哈，堂堂史塔克工业的CEO居然不知道怎么喝交杯酒？”
然后众人都笑了起来，我试图看清楚舞台下是谁在笑，可是他们的脸都很模糊，我认为是我喝醉了，可是我仍能听得出下面肯定有索尔——因为我能认得出他那雄浑深厚的声音，上帝，那简直太有辨识度了。
娜塔莎在下面起哄，“来啊大伙儿们，我们为这对新人干杯！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婚礼！”
看来是我和史蒂夫在结婚？我反应过来了，这毫无疑问是个梦，一个和美国队长结婚的梦，天啊这可有够稀罕的，我突然觉得我不那么想过早醒来。我的意思是，和美国队长结婚这种经历？简直不要太迷人了。
史蒂夫朝着我低语，“托尼，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我伸出手去和史蒂夫的手交缠，耳边却断断续续响起了一个声音，它很缥缈，我无法捕捉到它。
可我能听见几个词语：你的错，死伤无数，我的孩子，你想过，索科维亚，报应……
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我的心底涌来，我四下张望，试图找出那些声音的来源，但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却发现复仇者们的脸都变得清晰了，他们对我怒目而视，巴顿说，“你害死了皮特•马克西莫夫……”
底下传来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头痛欲裂，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碎掉的玻璃反射出天花板上的灯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声音，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动不了，才发现是史蒂夫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你拆散了我的家庭……”
“你畜生不如……”
“你杀死了我的儿子……”
“你不配成为复仇者的一员！”
“他们拯救生命，而你，滥杀无辜！”
……
我觉得我的耳朵里快要滴出血来了，“史蒂夫，放开我。”
然后他果真放开了我的左手，可是右手却还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不放，我动弹不得，正当我用尽全力想要挣扎出去的时候，史蒂夫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了一个酒杯，他把酒杯往身后的桌子一敲，被子碎了，被折断的玻璃在他手上显得格外渗人，此时此刻我不是很想问他在干嘛。
史蒂夫猛得把我拉近了，用破杯柄狠狠地抵住了我的颈脖动脉，“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狂妄和自大，我们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看看你做的好事，给复仇者抹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史蒂夫开口就咄咄逼人，我被呛得哑口无言，这的确是我的错。但面对的是史蒂夫，我想解释，我不想让他误会我，我张开了嘴，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觉得我的肺里的空气被他狠戾的眼神挤干了。
被人这样对待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想着怎样回答史蒂夫这番话，但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直接用玻璃捅进了我的喉咙，我紧紧地抓这他的手臂，我想喊出来，可是我的脖子每用力一次，鲜血就从伤口喷涌而出。
我大概是有被虐倾向吧，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醒来，有什么办法呢？史蒂夫还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啊。
然后他就放开了我。

我摔倒在地上，疼痛使我清醒了一下，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Dummy的轮子，我顺着轮子往上看，Dummy歪了歪头，正对着我活动着他那机械爪子。
我想站起来，可是浑身的肌肉酸痛极了，看来我是在工作间睡了一晚上，我抓着Dummy就力爬起来，手撑到桌子上，打翻了桌上满溢的咖啡杯，咖啡顺着桌子流到了底下正运行的主机上，又从主机下面的缝隙中流出，我没有注意到，我只是问贾维斯，“现在几点了？”
贾维斯没有回答我，不充足的深度睡眠使我的脑袋从刚醒来的时候当机了，我没有纠结贾维斯为什么不说话，而是踢踏着拖鞋向厨房走去，给我自己再煮一杯热乎乎的咖啡。
走出工作间，复仇者大厦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我大老远地就听见了索尔在大厅内吼叫的声音，和山姆的小飞机在走廊拐弯处飞来飞去的机械声，等等等等。
不得不说，现实的世界给了我很多安全感——对刚刚的梦我还心有余悸。
我单手揉着太阳穴拐出走廊，却没有发现山姆的小飞机，我感到有点奇怪，明明刚刚还听见它的声音的，大概是又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不远处又传来史蒂夫和罗曼诺夫特工谈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女特工嘲笑了美国队长的厨艺，我扬起一个笑脸走进厨房准备参与到嘲笑美国队长的行列，却发现厨房里根本没人。
我的大脑活过来了，有什么事发生在了复仇者大厦，我快步向大厅走去，当我到达后，在拐弯处听到的电视声音也消失了，电视并没有开着，是黑屏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所有人都消失了，大厦里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开始到处找人，可这个出自我的手的大厦好像在跟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每当我听见有人的声音或是什么的时候，当我一到现场，就什么也不见了，好像听见那些声音是我的幻觉一样。可我清楚这并不是幻觉，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拼命压下心中的不安，想要找到复仇者们，可是我谁也找不到，大厦里谁也没有，我只身一人。
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无助，如此需要队友在我的身边。我可是托尼•史塔克，我什么也不信，我是未来主义者，我只相信我的脑子——可是现在，我不断地向上帝祈祷，祈祷我的队友不要出什么事，祈祷我不是中了洛基的魔法困在幻境里了，祈祷没有外星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入侵地球——然后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他说话了。
“托尼•史塔克。”
我转过身去，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吓了我一大跳，但我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一个被削去了半个脑袋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能看到脑浆不停地从脑壳上滴落下来，滴滴答答地打在瓷砖地面上。
“你杀了我。”他说。
我觉得荒谬至极。
然后我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杀了我。”
我转过身去，是一个断了一条腿的小姑娘。
“你杀了我。”
我转头，是一个胸腔被好几条钢筋刺穿的人。
又是索科维亚吗？这是旺达把我困在了我自己的精神世界吗？因为上一次她给我施了魔法后的情景，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我认为在幻境中他们无法伤害到我，可是那个胸口被钢筋刺穿的人，居然徒手把插在自己胸口的钢筋拔了出来，向我插去。我立马拔腿就跑，我一边跑，他在后面追。
都说在赛跑的时候永远不要转头看你的对手，不然你会被超越，所以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见他在我身后，我一直往前跑，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双腿处，和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没有发现，我跑进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我不断地跑，迷茫、恐惧、内疚使我感觉不到疲惫，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发觉身后早已没有了脚步声。
我停下，虚脱地倒在地上，刚喘了两口气，却发现那人还拿着钢筋在穷追不舍，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起来，打开了身边的一道门，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把门反锁了起来。
我贴在门上，听着钢筋男疯狂的脚步从我的门前掠过，顿时松了口气，我挨着门休息了一会儿，待体力恢复了些，我伸手向上摸索着门把想要开门出去，可我什么也摸不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被困在这里了。
扶着此刻还摸得到的墙壁，我站起来，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但在这里，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也看不见——然后我被脚下的一个东西给绊倒了，我伸手去摸那是什么，然后我摸到了一只手，我摸到了手掌，手指，和指甲——它猛得把我的手抓住了，我想挣开它，可是怎么用力也是徒劳，它就像是涂了胶水在上面一样，怎么也弄不掉，我压下心中的恐惧，顺着手往下摸，可什么也摸不到，下面没有身体，没有人头，只是一只手的无限延长。
我的思绪开始变得凌乱，呼吸变得急促，我盼望有人能够把我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突然，一只手又从底下伸出来，抓住了我的脚踝，接着是小腿，大腿，盆骨，手肘，肩膀，脖子，脸——
我无法呼吸，身体顺从了恐惧不断挣扎，却不能移动一丝一毫。我感受着氧气从我的身体中被剥离，身体开始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盈，我是要上天堂了？还是下地狱？
杀了那么多人，大概是会下地狱的吧？

……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我怎么还是不能动，灵魂不他妈都是虚体才对的吗？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些手在我的身上，有人拍我的脸，有人喊我的名字，然后突然变得有点安静，我感到很困，我想睡去了，可是却有个人往我的脸上打了一束光，把我刺得彻底醒了。
我甩着头睁开了眼，发现布鲁斯正拿着手电筒翻开我的眼皮照我的瞳孔。
周围还有娜塔莎，山姆等人。
“你干嘛？”我说。
然后我看见了史蒂夫从布鲁斯身后走出来，他让布鲁斯先走，布鲁斯告诉史蒂夫要好好照顾我，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哪门子的事？
门被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史蒂夫和我，气氛安静得诡异。
“托尼。”
“哦。”
“我希望你不要自责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装作自己很了解我。”
“你做噩梦了，你不停地在说梦话，我都听见了。”
“所以你把复仇者都叫来，让他们看我做噩梦？”
“托尼！你到后来一直到出汗，我怎么叫你也叫不醒，有好几次你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是我把你按住的！索科维亚的事情我们没有怪你，所以我也请你不要把每一个人的死算在自己头上，我们已经尽我们所能去拯救最多的平民了，我们不是上帝，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全，我们只能把伤亡数字最小化，你懂吗？”
“那皮特呢？”
“他和旺达决定加入复仇者，为地球而战，有战争就有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每一个战士的最终宿命——不管是战死还是什么。”
“我说过我——”
“真的吗？经历了这么多你还要说你不是一个战士吗？一个为保护地球而战的战士。”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托尼，别这样了。”史蒂夫抱了一下我，然后移开了身子，没有挡住我看向门口的视线。
在玻璃门后，队友们都站着，我看见了他们的嘴型。
“It’s OK.”

【说在最后】 众所周知，托尼在成为复仇者之前，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只为自己不为别人，可是自当上了复仇者后，一切都变了，他可以为了保护不相关的人而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尽管创造出奥创是他的错，可是他的初心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人们，他只是想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给这个常遭入侵而遍体鳞伤的星球多一点保护，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保护，也许方法不对，可是目的却是始终如一的，就是保护这个星球。况且说到底，他脱下了盔甲，也只是一副血肉之躯。而且托尼后来的自毁倾向有部分原因是他想“赎罪”吧，毕竟在钢一里面看到自己创造的用来保护美国的武器被不法分子用来残害无辜的人民，谁也接受不了，更何况托尼打心底里就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眼里只有利益的人。
（个人看法，欢迎讨论，欢迎捉虫）